那车 那雨 那人

每当砍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,我的思绪就不禁回到了寒假中,那个细雨绵绵的早晨……

寒假里,舟山遇到了连绵不断的细雨。这雨虽然给农民带来了丰收的希望,但却给南来北往的人带来了许多不便。这天,从外婆家回来,我挤上了公交车。那雨,仍不停地下着。

那车,也不知生气了还是兴奋了,屁股一扭一扭地跳起了“迪斯科”。

车上的青年人又叫又喊,得意洋洋,好像很喜欢车子这样。可坐在我身边的一位老伯伯却不住地呻吟着,面容憔悴,半闭着眼睛。原来,他正急着去医院动手术。突然,汽车的“迪斯科”嘎然而止。原来车子左右轮陷入了一个大水坑里。无论发动机如何嚎叫,人们如何埋怨,车轮只是在坑里打转。

正当我愁眉苦脸时,只见一位老奶奶霍然地站起来说:“这位病人要动手术,等下辆车肯定来不及了,瞧他们一家子多焦急啊,大家把车子推出水坑吧!”于是她率洗走进风雨中。在她的带动下,我和一些乘客都下了车。有的找石头垫车轮,有的找棍子撬车尾,有的用肩膀顶车身。

雨,越下越大,老天也似乎有意要考验我们这些车人似的。推了几十分钟,车子推不上车不说,倒把我手推得疼起来。我有点动摇了,心里不住地嘀咕:“花钱坐车没坐成,倒推起车来,干吗找这倒霉……”就在我要退出推车队伍时,不知怎么的,浑身上下很不自在。因为我看到刚才那位老奶奶不小心跌了一跤,好不容易才站起来。她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自己,只知道一个劲地指挥推车,连雨水流进脖子,好像也没感觉。在她的感召下,我似乎注入了增添力量的兴奋剂,又“参军入队”了。路旁的行人不管男女老少,也都相断加入了推车队伍,到底是人多力量大,汽车被推出水坑,又欢快地跳起了“迪斯科”。

车上的人,目光都投向了那位老奶奶……细雨仍在飘飘洒洒,好像都落在了我们这辆车上,似烟,似雾……